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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盛风起,未关紧的轩窗那处吹进来几缕风,将一旁书案上的宣纸吹得哗哗作响,没几下,宣纸尽数被吹落掉在了地上。
姜芜蹲下身,一一将其捡起,最后的那一张宣纸却落入了苏墨的手中。
苏墨看了眼上面写的东西,字迹不算好,甚至还有点歪歪扭扭,但以她那样的程度,能写成这样,确实得算实属不易了。
苏墨发现她手上还拿了一沓不算少的宣纸,眼前一时竟不自觉浮现了起姜芜这几日站在书案前半垂着眸认真练字的模样。她做任何的事情皆是这般,不管是什么,都是认认真真的,半点的马虎也不会。
心头如清风拂过平静湖面,苏墨站于书案前,取了镇尺压住宣纸一侧,对着姜芜说了两字,“过来。”
姜芜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捏住方才她捡起来的几张宣纸,纸边都被她捏起皱,良久,才磨磨蹭蹭地朝他走了去。
苏墨站于她身后,从后圈住她,一手握了她右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还有识字。
低沉的声音从她脑后传来,姜芜身子僵硬,在强忍着不适写了两张纸后,终忍不下下去,“公子”两字方将唤出口,苏墨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先行松了她,不悦之色难以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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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渐沉下,姜芜见苏墨未有任何要走的意思,直接问出了口,“公子今晚不走么?”
苏墨心中没来由的烦躁本已至了极处,再被姜芜这么一问,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一分,道:“这是我的院子,哪儿还有要走的道理?”
姜芜眼睫颤了颤,面色未改,也并未再多问。
甚至晚间,两人再同躺一榻时,气氛依旧微妙。
姜芜睡在外侧,久久不曾入眠。
半夜,周遭安静时,她忽地听到身旁传来奇怪声响。
她侧身过去,便望见苏墨额前沁了薄汗,眉头紧蹙着,哪怕只是在梦中,面上满是不安。
姜芜坐起身,静静地看了苏墨一会儿,见他像是被困在梦魇中了的模样,疑惑地唤了他几声。
苏墨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额前沁出的冷汗愈发的多,就连被中的双手也握成了拳。
“公子?”姜芜又唤了声,见他薄唇小幅度地张合着,但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她是真的一点儿也听不清。
姜芜一边轻声唤时,一边又推了推他,苏墨依旧是毫无反应。姜芜微微俯了身,侧耳轻贴下去,却不想,这一俯身时,苏墨一下子猛然间睁开了眼,似还未从梦中景象反应过来,眸里有着几丝猩红。
姜芜因是一手撑在苏墨的身侧,身子在他上方,四目相对时,姜芜澈明的杏眸中难免添了一抹尴尬,正欲起身,整个人忽地被苏墨大力紧紧搂住,往下一压,如此一来,姜芜便直直地趴在了他身上,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急促起伏的胸膛。
“姜芜。”苏墨低声喃语,松了口气般地闭了眼,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
姜芜皱了皱眉,想起身,后腰处却又被苏墨手掌用力禁锢住了,根本起不来。
“公子,你是做噩梦了。”姜芜垂眸道。
苏墨重新睁了眼,似极不愿承认,只低低地“嗯”了声。
“我去点灯。”姜芜借着点灯之由,急速地起了身。
“不用。”苏墨摁了摁眉心,话语里细听时,都添了几分的倦意。
这几日不知为何,他总是梦见元和二年夏末冷宫的那场大火。
明明他从未见过,偏偏每回入梦了时,总见着有一个和楚氏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是如何绝望地举着火烛,垂眼点燃冷宫的一切可燃物。
她的脸上挂着泪,眼角却含着一丝笑意,在火舌终将整个屋子包围住时,才缓缓松了力,跌坐在地上,任自己被烈火吞噬住。
浓烟滚滚起,遮住一切眼前景,他想要再看,画面一转,眼前只剩一壁残垣,有一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男子孤坐在一旁,垂在身侧的右手里仅握了一只凤钗。
这边的姜芜见苏墨已静了下来,自己便也拥着被子重新躺下,可半晌也未到,又被苏墨拥了去。
苏墨从后抱住她,薄唇印在她的后颈处,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意惹得姜芜一颤,继而却听他道:“我让关月给你的东西,用了没?”
姜芜强忍着没动,抬了抬眼皮问:“公子是指玉圭膏吗?”
倏地,后颈处的衣裳被他往下拉了拉,凉意灌来,紧接着,又是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带了丝的眷意的亲吻落下。
姜芜心跳漏掉一拍,为防他继续,忙地转过身,与他面对着面,嘴里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唇又被他含住。
“别动,我看看。”
良久,苏墨松了她,拇指替她碾去红唇上的一点亮泽,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腰侧,是要她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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