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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社死现场,严邵同情的为徐瑶默哀,果然嘴嗨一时爽,社死两茫茫。
“徐瑶,你当真这样想的?”
曲雅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问出这句话,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埋怨命运的无常,她与叔均的弟子看起来极有可能会步她当年的老路。
徐瑶点点头,有些话压抑久了,总是要说出来的,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而徐瑶大概是不愿灭亡的。
徐瑶一点点复盘昨日的记忆,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的记忆,那些带着苦涩与霉味的记忆,混合着千年来的血泪。
压抑着的不甘就像伤口一样被撕开,徐瑶发现其实自己一旦置身其中,就无法再置身事外,无论她愿意与否。
当历史上到血腥真的发生在眼前时,徐瑶做不到无动于衷,无论她如何的用笑容掩饰,在看到报纸背面报道的贞女殉夫的报道后,便无法再保持镇定。
泪水滑过脸颊,徐瑶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荒谬的可怕,一份报纸,一面说对于贞洁烈女的的高度赞扬,一面是对于女性解放的批判。
“先生,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都是人啊!为什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她才十六岁,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徐瑶不解的看向她所敬重的先生,希望她的先生能给她一个答案。
“徐瑶……这就是现实。”
曲雅想安慰徐瑶,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些他们早已司空见惯的事情,甚至被多少人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此刻被血淋淋的展现在徐瑶面前。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给被压迫,被欺凌,拼什么一个十六岁的妙龄女孩要给一个死人殉葬!她和那个人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徐瑶几乎是愤恨的带着嘶吼声的吼出来的,曲雅紧紧抱住这个孩子,她明白她的,她也曾想要改变这一切的。
“徐瑶,你冷静些!那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严邵皱着眉头,严厉的呵斥着,只可惜在徐瑶面前,他从来没有任何威望,最主要是他觉得徐瑶说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他没看完那份报纸,只看了徐瑶的那个版面。
“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吃人!严邵,这是在吃人,周先生说得不错,这就是个吃人的社会,吃人的封建礼教!”
严邵心中也不好受,可他没有像徐瑶这么崩溃,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第一次,他见到徐瑶这么崩溃。
如果说酒楼上宣泄,那么现在则是绝望。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似乎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是的,他们被保护的太好了,好到,他们以为眼前所见到便是整个民国。
他们忽视这个时代大多数如同蝼蚁一样的普通人,她们被这个时代所吞没,被战乱、封建思想、苛捐杂税沉默的压迫着。
当一天这些被真实的展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没有人能够轻易接受,他们明明知道这一切的不公,可偏偏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先生,难道这几千年来这些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叔均无声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一切。
“可是先生,凭什么呀?凭什么男性可以三妻四妾,女性就得贞洁守寡,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的,人。”
“其实真正倡导殉节是自明朝开始的,以前虽然也有,却不似这般疯狂,特别是到了清朝,其风俗尤甚。”
曲雅知道这些事叔均不好回答,而她的确是系统研究过这些的,而且她的确希望有人能继续她当年的理想。
“程朱理学!朱熹他……”
徐瑶原想说,有病吧,可想起自己的先生,后面的字吞了回去。
“徐瑶,你真的想要改变吗?”
“是!学生想要为这个腐朽的社会做些什么,学生不愿虚度一生。”
叔均知道这个时代的学生大多是不甘的,他们是这个时代最早接触西方新思想的,也见证了腐朽落后的社会。
他们迫切的想要改变这个社会,怀揣着希望想为这个社会寻觅一条可以前行的道路,从四十年前到今日,从他们那一代到如今这一代。
叔均其实并不意外徐瑶的选择,相反他很欣赏这样的青年,可他的经历告诉他,这条路并不好走。
快了不行,慢的不行,能够在适时的时代做适合的事,太难了。
“你有想过怎么做吗?”
“学生没想过。”
她是百年后的受益者,可若是让她突然做百年前的开拓者,她同样会陷入迷惘。
柳叔均自觉无法为徐瑶指一条路,他自己本就是失路人,年轻人的路,得靠他们去探索,这不仅仅是传授知识那么简单的事。
“一条一条试,古今中外总有一条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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