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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苏嘉沐不好当众给裴景诚没脸,她便委婉道:“哀家没记错的话,这安才人乃是陛下在貌选上亲封的才人。”
裴景诚哑口无言,总不能将自己在御花园里因这安才人与母后极像的容貌而生了些心动这事诉之于口。
他便道:“母后,您瞧瞧安才人的容貌便能知晓了。”
苏嘉沐也被裴景诚的话吊起了胃口,难道这安才人是犯了什么忌讳不成?她便对地上正在哭泣的安才人说道:“好孩子,把头抬起来,让哀家瞧一瞧。”
安若雅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一张与苏嘉沐极为相似的容貌缓缓呈现在她眼前。
苏嘉沐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杜婉仪与裴景诚的用意,这安才人与自己生的太过相像,作为妃子待在这深宫里实在有些不合适。
苏嘉沐自己是并不在乎什么名声相冲之类的说辞,只是怕“与太后相像”这个光环会给安才人带来许多麻烦。
她便命婉儿上前替安若雅擦了擦眼泪,又温声问道:“好孩子,别哭了,你只管回答哀家,你可愿出宫去?”
安若雅这才停止了颤抖,对上苏嘉沐慈祥温和的双目,她愈发坚定了要扎根在这深宫内的想法,自己有幸生的与太后如此相像,殊不知会不会凭借这一点获得往上爬的助力?
她便诚挚答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妾不愿。”
此刻的安若雅双眼红肿如粉桃,素面朝天也难掩清丽之姿,更兼她说话的音调温婉细软,倒让苏嘉沐心生了些怜惜。
她便对裴景诚道:“既她不愿,那便算了吧,没得因为她和哀家有几分相像,就白白断送了这孩子的前程。”
虽然她认为在皇帝的后宫中做妃子并不算什么好前程,那架不住古代女子名节比命还重要这一条规矩,若是强逼着安才人出宫,只怕她真会以死明志。
这便是苏嘉沐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见苏嘉沐为安才人求情,裴景诚便松口答应了下来,只命杜婉仪替安才人再择一个更合适的宫殿居住。
杜婉仪听了心下略微一松,她宫里的心腹早已为她分析过每一位入宫的新妃子,只有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妹妹有几分威胁,其他人不足为惧。
既然陛下欲将安才人挪去别的宫殿,只怕是他已信了杜幽兰嚣张跋扈、欺凌弱小的事。
陛下生母早亡,在宫中受了不少冷眼,是以他最讨厌那些仗着权势无法无天之人,这杜幽兰已是犯了他的忌讳。
杜婉仪莞尔一笑,一扫方才的阴霾,只道:“是,臣妾定会为安妹妹择一个好去处。”
清音殿前的这场闹剧,便已安若雅搬去了别的宫殿为结尾。
苏嘉沐本打算回寿康宫休憩一会儿,谁知裴景诚却如跟屁虫一般追了上来,她便只能生硬地赶人道:“陛下,哀家乏了。”
裴景诚却厚着脸皮说道:“母后,儿臣也有些乏了,着实是走不回乾清殿了,正欲往母后的寿康宫歇歇脚。”
苏嘉沐瞥了一眼裴景诚出落的愈发挺拔的体魄,以及他走起路来矫健的身姿,也懒得戳破他这蹩脚的谎言,便道:“陛下既不嫌弃哀家的宫殿破旧,便进来歇歇脚吧。”
前几日里她虽冷了心,可到底与裴景诚有过相依为命的革命情谊,面对他委婉的示好,也只得寻个台阶下了。
谁让他是皇帝呢?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丢面子,可皇帝不行,即使她是太后,也得顾念皇帝的面子才是,况且这江山未稳,如今宫里又传出了自己与皇帝不睦的传言,若传到那些大臣耳朵里,只怕会多生事端。
进了寿康宫后,苏嘉沐也并未让婉儿给裴景诚上茶,而裴景诚却自己走至隔壁耳房,寻了茶水斟起茶来。
此刻苏嘉沐正坐于临窗炕上,背着阳读起了诗集,裴景诚便捧着茶杯奉于苏嘉沐跟前,语气诚恳道:“母后,儿臣错了。”
婉儿见状早已将屋子里侍候着的宫女遣散,自己也悄悄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替这对天家母子关上了门。
裴景诚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俊秀的脸上满是歉然。
苏嘉沐心里不由地一软,自己初见景诚时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孤苦伶仃地站在角落里,脸上只摆着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如今眼睛一眨,养子竟已出落的如此丰神俊秀。
“景诚,起来吧。”苏嘉沐接过那茶杯,连忙说道。
裴景诚这才起身,只笔直地站在苏嘉沐跟前,并不肯坐。
苏嘉沐喝了口茶,眉眼间的郁气消散了不少,她便出言问道:“景诚,那日你究竟为何生气?母后不喜猜忌,也懒得与你使那些心机手段,便直接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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