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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习惯了第二天的清晨,都得精神饱满地去迎接新的工作。
仰雪风的西装满是酒气,昨晚就被姜吹雨丢进洗衣机。
仰雪风于是从姜吹雨的衣帽间拿了一套差不多合身的衣服换上,冲姜吹雨喊道:“有想好今天去哪儿玩吗?时间不早了。”
姜吹雨张着嘴,心底里突然有些不忍,摇摇头:“就在家吧。”
仰雪风笑道:“家里有什么好玩的?”
姜吹雨从椅子跳到床上,脸埋在半掀的还温热的被子上,声音闷闷的:“随便玩点什么,不想出去,跑来跑去,累死了。”
仰雪风想了想:“看剧本吗?”
一个枕头被姜吹雨反手丢出:“滚!”
仰雪风轻笑着躲开,从善如流地滚下楼:“你吃早饭了吗?我去做点。”
“吃了几片烤面包,”姜吹雨喊,“但你要做我就再吃点吧。”
仰雪风简单做了两碗加鸡蛋的面条,两人吃完后在姜吹雨的提议下决定去卧室的大床上躺着玩手机。
因为姜吹雨听了网络一个说法,说是真正相爱的情侣哪怕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一句话都不说,也会感到默契和愉悦,绝不会尴尬和冷场。
但姜吹雨不安分,一手刷手机,另外一只手总要时不时地挠一下仰雪风,揪下头发,揉下耳朵之类的,根本停不下来。
仰雪风瞅准时机,咬他的手指。姜吹雨咯咯地笑,翻过身要咬仰雪风的脸颊来报复。
脖子,肩膀,锁骨,都可以咬。
咬出来的是火,衣服统统退避,要把火烧到两个人的肉体感官燥热亢奋,再极致到忘记躯壳,忘记自我,融为一体。
网上说得对,相爱的情侣什么话都不必说,做就可以了。
愉悦的周末一晃而过,周一早九点的标准工作时间,姜吹雨的邮箱收到仰雪风发来的剧本。
仰雪风那边自然要和经纪人钟嘉文沟通。姜吹雨能去工作,钟嘉文就求之不得了,哪还挑剔什么。更何况,本就无法挑剔。
姜吹雨开电脑,下附件剧本,邮件正文还有内容,是仰雪风介绍定下来的剧组情况。
导演叫孙周和,是他们母校的导演系学长,早毕业五年。只不过这些年间,他并没有拍出什么知名作品来,但仰雪风对他评价很高,说他是“个人美学风格强烈”“技术十分纯熟”。
“怎么不是学姐就是学长。”姜吹雨小声嘟囔。
事实上的确如此,热风公司里很多员工都是他的校友。因为仰雪风在校友圈子口碑非常好,麦青青就常对她的同学们说“如果你对表演还有一点纯粹的追求应该去找仰雪风”,仰雪风也尽自己可能去帮助那些郁郁不得志的校友们,前提是有真材实料,而不是想靠那一段并不牢靠的校友关系来牟利。
孙周和就是一位有真材实料但郁郁不得志的导演。其实仰雪风虽然大学期间没和孙周和有过交集,但早已听说过他的名字,有几位教授对他很是赞赏,夸他是个人才。
但想在导演行业完全凭借个人能力快速出头,人才还不够,得是天才、鬼才。
孙周和早年拍了几部电影,都是那种不算惊艳、但也能说上几点好的作品,小的电影节奖项拿了不少,却难登权威电影节。尤其他还执着拍晦涩的文艺片,票房从来没有回本过,渐渐的没人愿意给他投资。
等孙周和跌跌撞撞几年,思想和技术都磨得更成熟,在商业与艺术中找到一条和平妥协的路时,就再也找不到投资人了。
走投无路之时,他听到了在校友间流传的仰雪风之名,于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找上门。
仰雪风从头到尾地认真审读他新写的剧本,再把孙周和的上两部电影作品看完,笑着与他签下投资合同。
第48章灯光
被仰雪风看中、孙周和自编自导的新电影叫做《天台故事》,小成本剧情片。
故事起源于男主角夏犹清不小心丢在天台角落的一个开启状态的录音机,当他捡回来,无意识地返回去听录音时,在细微的杂音中听到了偶尔的人来人往脚步嚓嚓声,那是上去晒衣服或者收衣服的人。
饱受失眠折磨的夏犹清决定把这当做白噪音来帮助入眠。
直到,一段相对清晰的对话从录音机里传来。
是一男一女在天台悄悄密会交谈,通过他们短暂的几段对话,让夏犹清了解到他们都是这一栋住宅楼里的住户,并不是夫妻,而是一对偷情的男女。
至少那个男人有家室,他在安慰那个抱怨他不肯离婚的痴怨女人,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的妻子有哮喘病,他在等一个□□无缝的时机,让妻子名正言顺地死在哮喘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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