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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封璘声音里没感情:“玉老板大可以出首告发,本王获罪,朝中多的是人乐见其成。”
玉非柔无声啜泣,二十来年的泼辣潇洒在这人的一句话里,顷刻间土崩瓦解。“我肯么......”
她慢慢低下头,泪水肆意流淌,“我怎么舍得。”
沧浪醒来已是在三天后。
封璘理好具报内阁的公文,左手边的账本上方搁着一张金箔拜帖,再往桌角是他那日从外面带回来的孔明灯。轻纱薄帐,上书祷文,是骨架劲痩的蝇头小楷。
“盼沧浪之水清兮,永濯我缨。”
有字的一面刚好对准床头,沧浪见了,心中冷笑一声。
“先生醒了?”
沧浪眸中闪烁,须臾偏过脸来,半嗔半怨地道:“头被人劈了八瓣地疼,我这是怎么了?”
封璘眉间不动,偏棕色的瞳仁不似寻常镇静,似乎透着几分试探:“连日阴雨,沧浪头风发作,在醉仙楼晕倒了。”
这些年他一直用着相同的借口。沧浪“哦”一声,道:“一睡这么久,饿了,有能吃的东西没有?醉仙居的糕点最好。”
封璘说声“我去拿”,走到门边时突然驻足:“那日本王曾语沧浪,雨停以后同往海边放灯,你还未答好与不好。”
沧浪转过脸,略带困惑地问:“你何时说过这话,我怎么不记得?”
封璘顿了顿,唇畔扩开似有若无的笑意:“无妨,就当我今日再说一次。”
人走后,沧浪眼中迷雾迅速退散,几不可闻地轻轻一哂:
这位小王爷的确心思深沉,可他错就错在不该把旁人都当傻子。
沧浪缓慢地摩挲着脖子上的狼牙,已然可以确信自己就是三年前堕下城楼的秋千顷。只可惜,记忆断在两头,从庆元四十六到隆康三年,这十年的光阴于他仍是空白。
雨停了,天还阴着,酉时刚过,屋里便点起了灯。鹅黄色灯光打在轻纱宫灯上,模糊了字迹棱角,晕染了心思温柔。
他曾经亲手把封璘推下地狱;
封璘也曾试图要他万劫不复;
可是现在他们都还活着,甚至日夜耳鬓厮磨,做了世上最亲密之事。
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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