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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烬突然吊儿郎当地笑了下,截下我未完的话头,有些生硬地拒绝道:“不用。”
“总裁。”他用刚才那些人称呼我的口吻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起来了?”
我被他一堵,立刻住了嘴,心道我可真是多管闲事。
既然秦烬自己都不在意,那我也没必要再多费口舌了,嘶,说话的时候舌头可真疼。
只是心里那个植根的疑问愈发深了,我不得不猜测,当年秦烬和他家人之间,的确发生过一些我不曾知晓的龃龉。
面前端上来一碗比脸盆还大的面条,几颗清脆的菜心卧在雪白润泽的细面间,呼呼地冒着翻滚的热气。
我凑上去,还没动筷,面前的眼镜先起了雾,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近视不深,一百度左右,只是平时办公看电脑时才会戴防蓝光的眼镜;另一方面,许多人说过我戴眼镜时看起来显得相当不近人情,我认为这是件好事,在工作场合就该显得专业一点。
因此,这个平时上班戴眼镜的习惯不知不觉就延续至今了。
我把盖满水雾的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搁在桌子上。
接着,放在桌子上的眼镜却被秦烬拿走了。
我眯着眼从脸盆状的碗里抬起头,在蒸腾的热气中看他,见他捏着我的镜架,无所事事地把玩着。
他随口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近视了?”
我沉默了一秒,心想我上大学前就这个度数了,这么多年没涨过,但我以前很少戴眼镜,平时生活上也没什么不便的,只是有一回我跟他睡完留宿在他家,晚上起夜时看不清路,肋骨的位置在桌角上磕了一下,淤青了好几天。
忽然心里就觉得挺好笑的,我跟秦烬明明谈过一场名义上的恋爱,但这种小事,他从来都不知道。
当然我也明白,这种事我不该归咎在秦烬身上,毕竟我不提、不说,他又怎么可能知晓。
我知道自己身上的原因和问题很多,我不甘在秦烬面前示弱,绝不会在他面前喊疼,我从来都是个省事的对象,所有情绪问题我自己一力承担,企图以减少麻烦的方式让他愿意在我身旁多停留栖息一段时间。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个很好的策略,但时至今日,我已经改不过来了。
一碗面我吃得前所未有地慢。
汤汁很烫,我吃一口就得歇歇,再加上伤痛的舌头活动不便,我基本只用半边腮帮子咀嚼,尽量不让伤口的地方被碰到。
说实话,这样完全没法感受到任何进食的乐趣,淡乎乎的面条在嘴里几乎没什么味道,纯粹是果腹而已,没吃几筷子我就有点没胃口了,但一边又想着浪费食物不好,另一方面,也担心吃得少晚点又要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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